【盾冬】Kiss My Baby （上）
16.05.07更新一点
点梗： @绅士综合征 我想要看大盾带变小了脾气仍旧差劲的冬兵和已经恢复了记忆的吧唧带变小了但是脾气成为了熊孩纸的大盾~同一宇宙空间~最好的是同时，白天你变晚上我变。写得不好，姑娘不要嫌弃我就好了( ´_ゝ｀)
Steve在意识醒来的那一秒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太对劲。那个枕在他胳膊上的重量有点太轻了，仿佛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孩子才会带来的感觉。他猛然睁开眼睛，双人床的另一边原本应该躺着他的伴侣的地方此刻正沉睡着一个小男孩。他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大小，身上还穿着Bucky睡觉时穿着的睡衣，过大的尺码让那件上衣变成了睡裙一样的打扮。即使闭着眼，Steve从他微微鼓起的包子脸和熟悉的五官轮廓也能一眼看出那就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Bucky幼年时期的模样。
在呆滞了几秒后Steve惊慌失措地伸出一只手握住小Bucky的肩膀叫着他的名字试图把他摇醒。然而对方在迷糊间微微张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who the hell is Bucky”后毫不留情地用等比例变小的铁胳膊在Steve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发红的拳印，就又熟睡了过去。
Steve几乎要崩溃了。即使是经历过身体改造、冰冻过70年、不仅打过世界大战还打过外星人的美国队长，在一个美好的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的伴侣变成了小孩模样后，也是难以接受的。即使Bucky现在看起来仍旧困意十足，但Steve还是坚决地把那个看起来完全是缩小版冬兵的小男孩从梦中喊醒。
小Bucky非常不满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右手揉着他困倦发酸的眼睛。睡眠不足让他的心情十分低落而暴躁，坐在他对面的那个金发大个子一脸凝重，还不断用他不知道的名字称呼他并询问他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这让他更加觉得想要揍人了。
Steve看着表情阴沉的Bucky——在小时候这个表情可不经常出现在他的脸上，面对小Steve的时候小Bucky一般都是笑眯眯的——感到了让他头疼的担忧。Bucky在睡一觉之后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而且似乎又失去了找回的记忆变回了他70年后第一次见到时的状态。Bucky却像是完全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或者说从刚刚他们之间的对话看来，Bucky在又变回了那个没有记忆的冬兵后，这一次他连自己应该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的认知都没有了。
小Bucky警惕地看着对他而言全然陌生的Steve，防备的视线让Steve露出了苦笑。他一五一十地解释了在Bucky身上发生的事情，也说明了他们之间的伴侣关系。在听到自己变小后Bucky脸上显现出了一丝惊慌和迷茫，然而在听到他们是情人后Bucky给了Steve一个嫌恶的表情。“嘿，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并不是恋童癖！你实际上已经是一个和我一样的90岁老头子！”无辜的美国队长哭笑不得地给划出了重点。
总之这件事看起来并不是幻觉或梦境，无论是Steve还是Bucky都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目前的状况，一直坐在床上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浴室里双人份的洗漱用品让Steve的说辞在小Bucky的心目中可信度添了几分，早餐桌上Steve非常熟练地端出小Bucky喜爱的牛奶和松饼又让他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的认知有了动摇。在Steve非常严肃地告诉他现在要去给朋友们打电话咨询这件事，需要离开餐厅，要他乖乖用餐后，小Bucky决定还是将逃走的计划暂时搁置一会儿，看看Steve回来后会有什么说法再做打算。于是Steve在离开餐厅回头看Bucky的最后一眼时，就看到对方端着对于他来说有些巨大的马克杯咕咚喝了一大口牛奶，留下了嘴边的一圈奶沫儿。被这样的Bucky正中红心的Steve在一阵爱意萌动后迅速反省了自己不合时宜的心情，打起精神开始给他的复仇者朋友们打电话。
他第一个电话的对象是Natasha，在一阵嘟声之后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Steve敏锐地反应了过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正是来自于Clint。然而并没有等Steve开口，Clint用Steve非常熟悉的语调问到：“Hi，Steve，那么你那边发生了点什么奇怪的事情？”
结果在短短五分钟的电话内Steve知道了一夜过后Natasha发现自己和Clint交换了身体这一可怕的故事，同时他们俩也并不知道这事情发生的原因。Steve在向他俩表达了真挚的担心和慰问后疑心重重地挂了电话。
他接着给Tony打了个电话，毕竟在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之前复仇者们刚刚在Tony的大厦里进行了一场聚会。
Tony本人接起了电话。Steve在听到Tony语气正常地向他打招呼后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维持正常的复仇者。但在Tony听完Steve的故事后，他发出了夸张的遗憾的叹气声，为自己不能够亲自去见见儿童版的Barnes中士。Steve还有些疑惑于Tony竟然放弃了一个围观热闹的好机会时，Jarvis的声音突然从电话的那端传来：“对不起，队长，但事实上Sir他现在非常奇怪的意识脱离了他的身体，而进入到了我的系统之中。我们现在也在查找原因，暂时无法给您提供帮助了。”Steve张着嘴挂断了他的电话。
在Bruce久久没有接起电话后Steve以为复仇者们已经全军覆没只剩他一个正常人了，但博士马上就回来一个电话。Steve第一句话就向他确认一切是否正常，Bruce迟疑地回答：“如果有个大家伙和我共用身体也算正常的话？”Steve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这下Steve几乎可以确认一切奇怪的来源都是Thor昨晚带来的那些所谓的Asgard特产食物了。在他强调这是在Loki的帮助下完成、是Loki的道歉礼物后，所有人都在Thor无辜而真诚的恳请下吃光了那些有着微妙颜色、还已经按照人名分配好的甜点。Steve相信Bruce逃过一劫的原因是他给Loki留下了足够深刻的阴影，但是对于自己还能保持正常感到了一阵怀疑。
然而身为人类的复仇者们并没有什么办法联系上已经回到神域的Thor。Bruce在听完Steve的情况说明后表示他会马上赶去复仇者大厦查看Tony的现状，而Steve可以带着小Bucky来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Steve在回到餐厅的时候小Bucky已经把所有的食物扫荡一空，正端正地坐在桌旁看着自己的空盘子发呆，除了那只铁胳膊，他看起来就和Steve记忆中的那个总是挡在他面前的Bucky没有任何差别。没等Steve打量他更多，Bucky就敏感地发现了他注视的目光，抬起头和Steve对视。
在Steve对Bucky说到这件事大概是一个来自神域的家伙特意为之的恶作剧后，Steve发现Bucky的眼睛亮了一点，明明很感兴趣却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扑克脸，让Steve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即使是冬兵，在变小后还是会有着藏不住的小孩心性，情绪的隐藏能力也不够强。Steve觉得自己变小后的爱人简直可爱到爆炸。
但Steve说完要带他去做一个详细的全身体检后，Bucky的表情一瞬间就冷了下来。他睁大了眼睛，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现在更是瞪得圆滚滚的盯着Steve的脸。他咬着牙，婴儿肥还未完全退去的脸颊微微鼓了出来。Steve在他的表情里发现了警惕，但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恐慌。没有恢复记忆时的冬兵在第一次面对神盾局那一大堆实验仪器时露出了空洞的表情，而现在变成小孩子的冬兵直白地揭开了那层伪装下的真实情绪。
“嘿，只是个体检而已，我保证那只是为了看变小后你有没有身体上的不对劲而做的必要检查。”Steve向Bucky靠了过去，在对方露出防备的姿势后Steve摊开了双手表明自己毫无攻击意图。他凑到小Bucky跟前，在他的面前蹲下，温柔地仰视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小男孩：“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相信我好吗，宝贝儿。”他伸手将Bucky攥得紧紧的两只拳头握了起来，现在小男孩的双手小到Steve一个手掌就可以包裹起来。Steve轻轻地笑了起来：“在做完检查之后，作为奖励，我可以带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小Bucky呆愣了一小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给了Steve一个白眼。如果不是他的脸颊开始泛红的话，这个嫌弃和不在意的情绪表达会更加有说服力一些。
复仇者大厦里此刻热闹非凡。Tony拿着他的盔甲当作暂时的身体玩得不亦乐乎，互换身体的Natasha和Clint前者颇有点乐在其中，后者则持续表情微妙，而Bruce对着Tony毫无意识但体征正常的身体聚精会神进行着各种研究。等到Steve将小Bucky带去的时候，所有的焦点都暂时凝聚在了Bucky的身上。
“哇哦，这就是小时候的Barnes？！”顶着Clint身体的Natasha眼尖地发现了躲在Steve身后的小男孩，迅速地凑了上来，紧接着Tony披着盔甲也吭哧吭哧地走了过来。Steve看着他两个奇怪的队友，感觉身后的bucky又向他默默靠拢了一点。并不想在他们这种样子下向小bucky介绍他的队友呢。Steve在内心默默扶额。
在Natasha准备用Clint的身体把小Bucky抱进怀里、Tony准备用盔甲代替身体研究一下小Bucky等比例缩小的铁胳膊顺便捏捏他的脸时，Steve果断地将Bucky从他们之间拉了出来直奔Bruce所在的实验室。Natasha现在用Clint的脸做出奇怪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就算了，Bucky看起来对于Tony的盔甲兴致勃勃，但Steve完全不想放任此刻还只是个单纯无记忆的小男孩的Bucky和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相处太多。
Bruce对Tony的前一个检查还没有完成，Steve和Bucky只能乖乖地站在门口等他。Bucky对于实验室里摆放着的大量仪器显得有些紧张畏缩，Tony毫无动静的身体更加剧了他的情绪。Steve侧了侧身体，牵起了Bucky不自觉握起拳头的手，Bucky抬头，Steve对着他微笑：“我会一直陪着你，Bruce也是我们的朋友，所以不要害怕，Bucky。”觉得自己被小看了的小男孩迅速地抽回了手，瞪大眼睛摆出很有气势的样子硬邦邦地回答：“我没有害怕。”
如果是成年Bucky这么说Steve还有可能相信，然而此刻还未变声的Bucky用儿童特有的奶声这么说到，怎么看都是可爱的逞强。Steve笑着附和他，又伸手把Bucky的小拳头抓在掌心：“是，你没有害怕，但是我需要你牵着我不然我会感到害怕。”七八岁的小Bucky给了他一个“受不了你了我就勉强体贴一下你吧”的眼神，这次还是乖乖地让Steve牵着他。
Bruce给Bucky做检查的时候Steve全程都待在实验室里，确保自己一直在Bucky的视野之中。Bucky做全身扫描时Bruce向他询问了关于Bucky的精神状态。
“Bucky似乎并不是单纯地心智回到了他的童年时期。他现在更像是处于刚从Hydra中救出时毫无记忆的状态中被变成了儿童身体和儿童心智。”Steve给出了他通过一早上观察得来的肯定结果。“我猜Loki觉得这样的Barnes中士会更加令你头疼。”Bruce看着Steve脸颊上因为Bucky的起床气而被砸出的浅浅红印笑着说。Steve摇了摇头：“其实现在的Bucky和他真正小时候的样子并没有很大的不同，只不过那个时候的Bucky更加坦诚一点。但是我想我能够看出他想要什么。”
在等待Bruce的检查结果时Steve向Bucky询问他想要什么奖励。在游乐园、动物园和各种玩具甜点都被拒绝后Steve开始深刻反省他刚刚和Bruce说的那句是不是大话。Bucky露着气鼓鼓的表情觉得Steve刚才的一系列提议都是把他当成幼稚而不懂事的小孩儿来看，这让他很不高兴。
“那么你想去二战博物馆看看吗？”Steve最后建议到，“那里有很多关于我和你的内容，也经常有和你现在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来参观。”Bucky摆出了认真思考的架势，最后挂着一脸装模作样的勉强回答：“我去看看你有没有骗我。”